四川在线记者 肖姗姗
一座宝墩遗址,揭示成都平原在4500年前就已折射出文明的曙光;成都金沙遗址的考古发现,证明了这里曾是三星堆之外又一处重要都邑;“成都矛”以及成都东华门遗址的现世,更是成都两千多年来城名未变、城址未迁的力证……遗址文物静默无声地诉说着历史,考古则是打开尘封过往的密钥,供人们解读过去,启迪未来。
5月31日下午,2023年天府文化云讲堂第二期走进成都考古中心,一群来自成都中小学的“小小史学官”在成都文物研究院陈列宣传部主任唐淼的带领下,开启了一场震撼又奇幻的考古之旅。
(资料图片)
穿越战国
矛与床诉说成都的气势与繁华
沿着时间线,镜头跟随唐淼的脚步穿越不同历史时期考古所见的成都,遗存至今的吉光片羽描绘出4500年来成都历史的发展与演变。
在成都考古中心一楼的《考古·成都》陈列展厅中,C位由一把蒲江“成都矛”占据。这件2017年公布发现的、刻有“成都”二字的战国时期青铜矛尖,稳稳地立在墙上,这也是迄今为止成都地区出土的唯一一件刻有这座城市名字的青铜矛。青铜矛中端的前方还罩有放大镜,便于观众清楚辨认出古雅秦篆“成都”二字。“这件铭文铜矛出土于蒲江县飞虎村,它的出现,证明成都的城市称谓早在战国晚期就已经存在,这也将成都城市称谓的历史又向前推了200年。”唐淼介绍道。
“成都矛”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名副其实的“镇馆之宝”——“古蜀第一漆床”战国漆床,造型精美,色泽艳丽,彰显一派远古帝王的王者之气。它是在距今约2400年的战国晚期商业街船棺合葬墓中出土,而这个墓葬也被推测为可能是最后一代蜀王的墓葬。
漆床
“其实它刚出土时,并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唐淼说,在商业街船棺出土的漆木器中,绝大部分是家具、生活用具,其构件在下葬时都被拆成了散件,有的甚至分别放在了不同的棺木内。
“这个庞然大物要修复多久?”“小小史学官”们好奇地发问。“这座漆床经历过约2400年的风霜,已经十分脆弱,”唐淼解释道,“在出土后,文保人员花了十七年的时间,采用干湿保存等方法对其进行保护修复,才最终让漆床以原来的面貌呈现在公众眼前。”
追溯文化基因
古蜀文明惊艳世人
继续往前走,位于秦汉展区,被誉为“汉代计算机”的提花织机也是大有来头,通过它,考古学家得以复原例如新疆尼雅古城出土的“五星出东方利中国”蜀锦护膊等珍贵文物;唐宋时期江南馆街遗址,则再现了成都“扬一益二”的盛名,同一地址“多维城市”的概念沙盘对比证明了春熙路片区自唐宋时就是繁华商业中心,“逛春熙路”已有上千年历史。
花费十余年去修复的文物还有天回镇老官山汉墓出土的《天回医简》,930支竹简在淤泥中埋藏了2000余年才得以面世,文保工作开展异常困难。唐淼说,刚出土的竹简其实状态不佳,长年累月在水中浸泡,残破散乱,像面条一样软,要一支支安全揭开分离,手必须非常稳,开工前,考古研究人员还通过端着装满水的杯子行走等方式练手。清洗脱色、脱水加固、干燥定型、粘连修复……如此流程重复十余年,一支支清理后的竹简从“沉睡”中醒来,成为迄今中国考古发现的内容最丰富、体系最完整、最具理论和临床价值的古代医学文献。
天回医简(局部)
回溯展厅的历史脉络,宝墩象牙器展现了成都平原复杂化进程,实证了成都平原的古蜀社会已向文明的阶段迈进;战国晚期“王族”与“士族”的墓葬文化及出土器物揭示了当时成都平原的多元融合,追溯了天府文化开放包容基因的来源;秦汉时期提花织机、医学竹简,以及同期出土的髹漆经脉人、铜车马等器物展示了成都织锦业、冶铁业的发达,象征着成都的科技文明已发展到了一个较高的层次;唐宋时期江南馆街遗址则成了研究中国城市史的典型范例,反映了当时城市规划和建设管理的较高水平……
繁星点点,成都早期文明的发展脉络随之变得更为清晰,古蜀文明的灿烂辉煌又一次惊艳了世人。
考古过程全景呈现
让历史更加鲜活
除了“镇馆之宝”,成都考古中心还有大量关于考古工作的设计和展陈,通过考古成果与考古过程的并列化呈现,帮助公众触摸更加鲜活的成都历史。
“小小史学官”认真听讲
探铲、手铲、量尺、刷子……整整一面墙的考古工作用具格外吸引人,大厅内的两个模拟探方内,也用模型直观展示了考古工作者们的工作状态。旁边一整面展示柜里的陶器碎片以及修复后成品,则让文物从出土到展示之间的“经历”一目了然。
“以前对考古工作的了解还是太肤浅了,今天到这里来才明晰地看到背后的艰辛与不易。”“小小史学官”们纷纷发出感叹。
接下来,天府文化云讲堂将继续走进成都历史文化宝地,充分利用新媒体手段与文化“同频”、与时代“共振”,助力成都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和美誉度的历史文化名城。
天府文化云讲堂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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